青春隐私:大学时多个女生争着和我过同居生活
我和小绿,还有安子曾是大学里最活跃的人物。那时我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,林子飞是高我们两届的师兄,帅得一塌糊涂,为了维持我们三个美女加才女的友谊,我们相约谁也不许爱上他。谁爱上他谁就淘汰出局。
那时我们四个自发办了一张小报,发些风花雪月的文字,给那些失恋了没地方发泄的人提供一些发泄的机会,那还是我们自恋的阵地,我们自我呻吟孤芳自赏,林子飞说毕业他就做生意,然后给我们每个人一人出一本书。
林子飞毕业后去了深圳,三年后他果然发了财。大学里的很多师姐师妹还在暗恋他,当然包括我们三个。
到了我们三个毕业时,很难找到工作。风花雪月的文字救不了我们。小绿说,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给港商当二奶了,我给他读张若虚的《春江花月夜》。我们说你还是省省吧。
那时我们三个在深圳罗湖区合租了一套房子,每天出去找工作,总是焦头烂额地回来,安子说,怎么世界末日还不到啊。
当林子飞出现在我们门口时,我们唯一想到的就是,今晚可以有一顿美美的晚餐了。其实不仅仅如此,林子飞给了我们十万块钱,让我们开个影楼。
那时影楼刚起步,属于初级阶段,而且以我们三人的品位,应该没问题的。
小绿一拍林子飞的肩膀,真他妈够哥们呀你。我们真是乐得心花怒放,那一晚上我们喝得人仰马翻,快乐压倒了一切,我们趁着酒劲每人亲了林子飞一口,林子飞说,我只是怜香惜玉,不忍心看美女们流落街头,什么时候你们有钱了要还我,我可是放高利贷的。
我们在深圳的繁华地段东门开了一家影楼,影楼在那时简直就是暴利。半年内赚的钱吓了我们一大跳,那些为了爱情和青春永恒的人们简直就是一掷千金,我们请来的台湾摄影师又是最棒的,看着那些虚拟出来的笑容和柔情居然换来五彩缤纷的钞票,我们三个都懵了。
分钱的时候大家快乐疯了,像是三个小偷在分赃,小绿说,我们请林子飞吃饭吧,林子飞是重庆人,我们请他吃水婆婆辣子鱼吧。
大家都说好。林子飞开着名车来了,我们雀跃地出去,然后每个人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,因为林子飞后面跟着一个长发美女,像极了张柏芝,我们黯然失色,像一只只失去水分的苹果,那个女孩子,也是张柏芝的年龄,不过20岁吧,24岁的我们,显得如同黄脸婆。
好在我们极聪明,席间说着五个字以上的外国名字,把《百年孤独》和杜拉斯挂在嘴边,还不停给林子飞夹菜,不停回忆大学里的青春飞扬,安子还随身携带我们四个人大学时的照片,我们没心没肺地笑着,青春的阳光闪在我们的脸上,那时我们没钱,但我们快乐,现在我们有钱了,但我们不快乐。
我们三个谁也没去结账。林子飞上卫生间的时候小绿骂骂咧咧,她总是像个男人似的干脆,爱他妈谁结谁结,反正我们不结。
当然是林子飞结了账。我们闷闷不乐地回到老巢,小绿说,从明天起我要谈恋爱了,不管是和谁。而安子一直没有说话,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,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,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,没有缺点的人是可怕的,比如我喜欢时装和一个人旅行,小绿喜欢美食,但是她总是觉得生活中有比这更值得追求的事情,但她一直不知那是什么,很多时候在我和小绿孜孜不倦地逛商店买打折时装时,她一个人躲在家里看书。
还有,她文字流露出来的东西是忧郁的,如果最先有人从影楼中退出,一定是她。因为她对于太商业的东西不能接受,尽管那些恋人们亲热的婚纱照看上去很美。
一年之后,安子走了。她说回到家乡那个城市当一个教师,她走的时候我们去机场送她,林子飞说,做得好好的怎么走了呢。这时,林子飞的身边又换了美女。但他对我们依然是好,像哥们一样。
安子笑着说,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,而是我在你的身边,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她是笑着对林子飞说的,那是一个流行作家说的一句话,在我们四个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说出来,有点像星爷的大话西游。我们都笑了,没有人当真。
在和安子分手告别的时候我们拥抱了她,我感觉肩膀上湿湿的,但安子分明在笑着,我们说,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再回来。
安子给我们的理由是不喜欢南方这座城市的台风暴雨,她愿意回到江南的水乡小镇去。
没有安子的房间清冷了很多,我们的生意照样是忙,只是我和小绿不再一起回家一起吃饭,她说自己忙着谈恋爱。
我一个人呆在屋里。有时根本住在店里,看着挂得满墙的婚纱照发呆,只有无聊的人才会照这些东西以显爱情的忠贞,那些痴情的男女怕是想不到有一天反目为仇怎么办,大概会后了悔照了这么假的东西。我不会拍婚纱照,永远。
实在无聊,拨了林子飞的手机。我哪管他身边美女如云。接了我的电话,他惊喜地说,你在哪?我和小绿在一起吃饭,她说你去了上海。
我明白了。小绿在追求林子飞。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,还说我去了上海,她大概希望我从她眼前消失才好。
小绿回来后嘻嘻地,我说,你从房子搬出去吧,你被淘汰出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