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气满身的新娘子月娴把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张纸条放在我的面前时,泪雨滂沱,泣不成声。
经验告诉我,那悲伤的故事就在这情感风暴之后。
发生在月娴身上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。3天前,她刚刚举行了婚礼。就在那个初夜,夫妇俩在体验了性爱的温馨甜蜜之后,发生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,乳白色的灯光下,洁白的床单上,竟然出现了点点“落红”!
“这怎么可能呢?这怎么可能!”本让众多男人欣喜,让女性释然的新婚“落红”,却让月娴不知所以地喃喃自语、尴尬万分。丈夫没说什么,但眼神中已经充满疑惑:这是怎么回事?!
一夜无话,也没有任何睡意。第二天,丈夫留下那张纸条,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出了家门,晚上也没有回来。
于是,已经两夜没有合眼的新娘子月娴,在婚后的第三天早上坐到了我的面前。
月娴真正的悲剧发生在5年前。在大学校园里,月娴曾有过美好而又痛苦的初恋。毕业分配前夕,当确定两人最终不能分配到一起时,月娴为表示自己的“忠心”和永远属于他,和男友在校外的树林中义无反顾地把那事情做了。
大学毕业后,时空在短短的1年里就把分手时的海誓山盟荡平,两人的恋情在彻底吵了一架后宣告终结。
当月娴从失恋的痛苦中抬起头来,重新选择时,这个憨厚老实却不乏智慧的丈夫进入了她的视野。月娴是那种敢作敢当、认真执著的女性,在某个适当的时候,她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,没有任何隐瞒。她讲述得荡气回肠,大大加深了彼此间的信任。
“我已不是处女了,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遗憾。”月娴在婚前也曾试探过他。
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,我只看重现在的你。我会终生感激你在我面前的诚实!”这话让月娴感动得流泪。
月娴后来才知道他为何如此看重她的诚实。他也是个在感情上曾经受伤的男人,认识月娴之前,他也有过热恋,而且一恋就是5年。就在他觉得情话已经说尽、时机已经成熟,正兴高采烈地谈婚论嫁之时,他将自己的女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堵在床上。
月娴能够想象得出那时那刻他受的奇耻大辱,月娴从来不问他。月娴只是觉得,自己应该用爱将这个男人心灵的创伤抚平。
“没想到,我反倒刺激了他。”
“我听不明白,你怎么会刺激了他呢?”我问。
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细节。”月娴看出了我的迷惑。她接着说:“说白了,是一个玩笑。说的是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发现新娘‘落红’后十分高兴,第二天在朋友面前炫耀妻子是处女。朋友中有一人是新娘的秘密情人,听说后深感纳闷,在再次约会时一问才知道:现在时兴处女膜修补术——原来那个男人的妻子是造出来的处女。这笑话的寓意是,男人太容易被女人欺骗。”
“你是说,你丈夫怀疑你也造了处女膜?”
“对。但我更担心他怀疑我还有别的男人。他毕竟曾经一朝被蛇咬……这些我都不怕,我能够证明我的清白。但我搞不清楚,我既然有过性生活,怎么还会出血?我实在找不到依据来说服他。”
问题一下子明朗了,我心中也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“我想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了。你和原来的男朋友那次性生活,可能仅仅是一次不完全的性交,处女膜破可能破了,但破得不彻底。于是,在你经过没有性生活的几年之后再次性交时,已经得到恢复(甚至破口结了痂或增厚)的处女膜会再次破裂出血。因此,像你这样的再次落红现象并非罕见。”
我的话显然打动了月娴,她疲惫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。
“没想到,再次出血还不如不出血……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如果第一次不出血会引来怎样的麻烦……‘落红’真得需要恰当的时候啊!”月娴自我解嘲。